玲珑四犯 第30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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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云畔叹了口气,遇见这样的亲戚,果真无话可说。是要彻底解决了这个柳氏为好,她把持着侯府已经一年多了,也该歇歇心了。
  眼下日正当空,到了午饭的时候,女使端着银盆进来,绿檀呈上巾帕伺候她擦手,待一切准备停当后,两个婆子将食案抬了进来。
  云畔仍在思量开国侯府的事儿,手里取了白玉箸,忽然又想起来问:“上回我让你打听的人,究竟怎么样了?”
  姚嬷嬷哦了声,“夫人说的,可是忠武将军金至真的妹子?”
  云畔点了点头。
  要说这位将军的妹子,她在宰相夫人的宴会上曾见过,虽没有深交,但打眼看过去,是个性情十分耿直的人。照说出身武将世家,哥哥又是正四品上的将军,本来她的人生应当顺风顺水才对,只可惜头几年和离了,那回是因着和宰相夫人是手帕交,才出席了韩家的宴会。
  虽说她自己很是落落大方,但架不住有人背后说嘴,云畔那时隔着屏风,听见几位贵妇讥嘲她,“也不收敛些性子,再这么泼辣下去,只怕要泼辣进棺材里去了”,那时她就把人记在心里,直到自己出阁后,才和姚嬷嬷提起。
  对一个人不熟,但有兴趣,光是听口碑,没什么参考意义,须得仔细打听她的生平才能知道。
  姚嬷嬷说:“奴婢有个相熟的小姐妹,在金府上当差,对主家的事精熟得很。那位将军的妹子叫金胜玉,今年正是而立之年,大年前因无子与婆母不合,丈夫又一味地愚孝,最后便和离了。和离后无处可去,重新被接回了将军府,原先那金二娘子也很善交际,可惜碍于自己是和离的身份,到外头总不受人待见,如今也不怎么出门了,专心在家侍奉父母膝下。”
  “看来这金二娘子也是个有脾气的人。”云畔想了想又问,“那么品性如何呢?”
  姚嬷嬷说:“听我那小姐妹的话头儿,并不是个尖酸的人,待下人虽有些严厉,但从不存心刁难。只是常年在娘家,总不是个办法,据说和将军夫人之间有些嫌隙,这也是难免的,到底嫁出去的女儿又回来了,父母跟前少不得挑剔哥嫂,所以引得将军夫人不快。”
  云畔嗯了声,“和离回家,一年半载尚且能将就,时候一长牙齿就碰舌头……那这些年有人登门提亲么?”
  姚嬷嬷道:“这个年纪尴尬得很,朝中有头脸的官员要续弦,二十来岁的都找得着,断不会去求这门婚。年纪相当也诚心结亲的呢,老将军和老夫人又挑剔人家门第出身,总之一来二去一直僵持着,年纪也就越拖越大了。”
  云畔颔首,心里有了成算,便不多言了,垂下眼慢慢进了吃的。
  一顿饭毕,女使撤下了食案,她才掖了嘴,外面惠存就带着静存、淑存两位堂姐妹进来,一颗核桃恨不得掰开了揉碎了,向她讨教。
  云畔没法子,耐着性子和她们周旋了半日,直到申时前后才送走她们。
  这厢正要歇息,门上通传,说公爷回来了,不一会儿就见长松和辟邪搀着他,歪歪斜斜从木廊上过来。
  她忙带着女使婆子上前接手,问辟邪这是怎么了。
  辟邪道:“那些人给公爷道喜,硬灌了好些酒,公爷不好推辞,吃醉了。”
  吃醉的人糊里糊涂倚着她,嘴里夫人娘子乱叫一气,然后把脸埋进她颈窝,抓着她的衣襟摇了摇,笑着说了句,“今日我真的好欢喜。”
  第40章 情匠。
  云畔倒要笑,不知道他欢喜什么,是衙门里有什么好事?还是因为自己成了婚?
  寻常看他,都如天上月一样,有股不可攀摘的高傲劲儿,却不想吃醉了酒是这样的。
  他弯着腰,为了贴近她,站都站不直,这粘缠的样子,叫下人看在眼里成什么话!
  果然边上的人都掩嘴囫囵笑,云畔也红了脸,还要故作沉稳地哄他:“好了好了,我知道你欢喜……公爷,进卧房歇歇吧,睡上一觉,醒了酒劲就散了。”
  他嗯了声,好在懂得自己的份量会让她支撑不住,身子摇摇晃晃地,却也勉强挪动步子,只是要她引导方向,才不至于撞到门上去。
  云畔努力搀扶住他,把他扶进内寝,他见了床榻便崴倒下去,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替他脱了靴子,把那双长腿搬到床上。
  伸手替他解领上系带,他迷迷糊糊睁开了眼,定定望住她问:“你要做什么?”
  简直好像她要轻薄他似的,云畔被他盯得发窘,讪讪道:“我想替公爷脱了罩衣,你能睡得舒服点儿。”
  他听明白了,摊开双臂摆出任君处置的样子,待她把襕袍的系带全解开,他有些笨拙地脱下来,然后问她:“夫人一起睡吗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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