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雨皆宜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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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那顿饭的后半段吃得沉默,杜柏司似乎不受影响,依旧吃得慢条斯理,甚至还多要了一壶清酒,温什言则几乎没再动筷,只是看着庭院里的石头和细沙,眼神空茫。
  结账时,杜柏司刷卡签字,手腕转动时表盘折射出冷硬的光,温什言先一步走出包厢,在餐厅门口靠墙站着等。
  凌晨的风更大了,吹起她的长发和裙摆,那件玫粉色的长裙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鲜艳,眼睛一直盯着门口。
  杜伯司一出来就撞见了那样的目光,愤怒,真像布偶猫,说真的,眼睛亮亮的,特纯。
  他皱起眉,朝她走去。
  “干什么?”他停在她面前,声音在风里有些模糊,“看什么?”
  温什言没移开视线。她的目光从他的眼睛滑到他的唇,再滑到他解开了两颗扣子的衬衫领口,那里露出一截锁骨和喉结。
  “不喜欢?”她突然笑了,那笑容有点妖,“还是喜欢别人看你?”
  她又开始了,杜伯司发现温什言就是爱用这个“别人”挑拨他,关键说的特明显,特指安六薇。
  杜柏司眯了眯眼,他伸手,用指尖抬起她的下巴,迫使她更清楚地看见他眼里的情绪,那是一种混合着警告和某种更深沉东西的眼神。
  大概是他的课上,三三两两的嘈杂声出现时,一模一样的警告。
  “别作。”
  他只说了两个字,然后松开手,转身朝停车的地方走去。
  温什言看他走,耸肩,想这句话只有在床上说过,可以,杜伯司现在跟她话多了。
  温什言跟在他身后。
  长洲岛的街道很窄,两旁是古老的骑楼和偶尔亮着灯的铺头,这个时间,除了24小时便利店和零星几家酒吧,大多数店铺都已关门,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时而交迭,时而分开。
  温什言看着他的背影,手腕那儿不禁疼了一下,她现在有种冲动。
  走到车旁时,温什言开口:“你知不知道我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?”
  杜柏司正要拉开车门的手停住,朝她看,示意她说。
  “故事在四个月前,”她的声音很平静,讲故事的口吻,“我爸妈第一次爆发式吵架,我妈摔了我爸收藏的瓷器,我爸推了她一把,我去拦……”
  她停顿了一下,笑。
  “我爸当时气疯了,他推我的时候,我撞在碎瓷片上。”她又笑了笑,那笑容很淡,没什么温度,“其实伤口不深,及时处理的话连疤都不会留,但我爸把我关在家里,关了整整两个星期,他说我需要冷静冷静。”
  杜柏司沉默地听着,没说话,只是看着她,那双总是没什么情绪的眼睛里,此刻映着路灯微弱的光。
  “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,”温什言放下手,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姝女士带我去过一次医院,医生治不了了,错过时机了。”
  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回答。
  她抬起头,看向杜柏司:“这伤到现在才治疗,得亏我妈发现,上次那家医院不太行。”
  俩人一人靠在驾驶座,一个人撑着下巴去看他反应。
  他看了她很久,久到温什言以为他不会说什么了,但他开口,
  “想我心疼你?”
  温什言“嗯哼”一声,歪了歪脑袋,又甩了甩那只手腕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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